灵水殇

是一条上线时间不定的到处乱爪巴的咸鱼(泪目)

【戮银】幻想体

#结果还是有了考后自我安慰篇……

#写了一堆喜欢的,下一篇暂定为玄雀

#励志每一篇文推一首我很喜欢的歌曲(比心



他轻柔而缓慢地解开了我手上挂了一天、叮铃桄榔的枷锁,松开了我身上缠绕了一圈一圈的防护衣,然后拿出了我嘴里堵着的毛巾,最后拉开了窗帘。

我不满地揉了揉酸痛的下巴,拧了拧勒出红痕的手腕,对于他的迟到无声地抗议着。

他的笑容满满都是歉意,变戏法一样从大的过分的白大褂口袋中摸出一颗星空棒棒糖,在我面前诱惑地晃了晃,然后轻轻放到我摊开的手心。

“很抱歉呢,今天来晚了。”

我一边随意地摆摆手表示其实无所谓啦一边熟练地剥开糖纸,将糖果丢进嘴中咯嘣咯嘣地几下嚼碎再吐出糖棒。

他总是用铅灰色的眸子,笑眯眯地抬头看着我,那一撮显眼的呆毛执着的翘着。


每一次医院里饮品售卖机中罐装咖啡卖完我就特别郁闷。超级想喝,但是有钱也买不到。于是某一次我又因为一气之下一拳砸碎了售卖机的玻璃而被穿上防护衣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他。

“喂喂,那个谁,对对就是你,现在有空吗?帮着捎罐咖啡呗?”

这就是我们的初次相遇,既不浪漫也不美好。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倒退回来几步,似乎是没有听清,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先给我的上司弥赛亚先生送去这份报告。”他眯起浅蓝色的双眼,带着和善的微笑,礼貌地回答我。

我睁大眼睛,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愿意听我说话。

我还以为这个科室的医生护士都烦透了我呢。

有点小激动。

“啊啊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忙,有空再买一样的。”

然后,我就后悔了。我真的好想喝,白开水那种淡出鸟的玩意儿简直难以下咽,要不是医院禁烟我早就抽一根烟压压惊了。

我百无聊赖地数着地板缝里被其他病人塞进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一罐滴落着水珠的拿铁咖啡出现在我的眼前。

还有一只苍白纤细,紫青色血管分布在上面的、骨节分明的手。


“你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由衷地诚恳问道。

因为我不是很满意弥赛亚那个家伙的诊断书,什么“患者拒绝配合治疗,出现妄想症,幻想体疑似一位精神科室医生(护士)”,你大 / 爷的,老 / 子从进医院到现在过去多久了你这才查出来?鬼才信他!

于是我撕烂了诊断书,砸碎消防器具的玻璃,拎起灭火器就要往弥赛亚身上砸。

然后被弥赛亚轻松避开,又给我套上了防护衣。

我 / 艹。

只有他又来看我了。

“我吗?”他眨了眨靛蓝色的眼眸,看似苦恼地歪了歪头。

“叫我洁西卡【jessica】就好啦。那你呢?隔三差五就穿衣服(防护衣)。”

他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也是后来才回想起来的。


“洁西卡!滚过来!这是什么!”

某天,醒来,发现床头多了一瓶卖相极其难看的非洲菊,上面的小牌子用蓝色钢笔写着漂亮的花体字,英文,洁西卡的名字。

但这花真的好丑好丑。

他应声进了门,依旧笑眯眯地帮我拔了针,熟练地卸了点滴,并不言语。

我很突然没来由地生气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是病情恶化无法有效合理地控制情绪)。

“拿走!滚!!!”

我一把扫落床头的花瓶,花瓶上下颠倒地摔落下去,尖锐的碎片飞溅,似乎划伤了洁西卡。

洁西卡无辜地睁大了深蓝色的眸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

我又猛的回过神来。我刚刚在干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洁西卡明明对我那么好……

我慌乱地从床铺中一跃而起,拖鞋都穿反了就下床推开门寻找他的身影。

“洁西卡!洁西卡!”

隔壁病房的紫辰套着宽松的蓝白条病号服,拿着一杯热牛奶,像是看傻 / 逼一样看着我。“怎么啦?谁丢了?”

他笑嘻嘻地凑上前来,光裸的双脚竟然也能跟上我的脚步。

“洁西卡!你回来是我错了!”

我不想理他,仅仅只是分给他一个眼神,便继续焦急寻找洁西卡的身影。

因此完美错过了他听到洁西卡名字时,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沉寂了下来,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冷漠。

“你不能去找他。”他快跑两步,拦到了我的前面。

我焦急,也愤怒。我们平时关系不错,聊天一个小时都不会打起来那种好。但是他阻拦我找洁西卡了。

“滚开!”我伸出胳膊一把将他抡开,热牛奶浇了我满头满脸。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竟然罕见地露出了除各种笑容之外的表情。他满面冰霜,冷冷地盯着我。

就像是被一只凶悍的鹰隼盯上一样。

尽管他比洁西卡都要矮,但是气势格外的骇人。

名为理智的那条弦,一下子就断了。


虽然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紫辰确实把我打服帖了。

那天他疯了一样,把我摁在地上,跨在我身上,拳拳到肉,下了死手。

而他仅仅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

听说我肋骨都断了两条,还有个什么轻微脑震荡。

不过吧,能关在这儿的,除了疯子,就是性格古怪的疯子,再或者是杀过人的疯子。

反正我和紫辰这种类型,都是杀人不偿命的,无所顾忌。

话说回来,洁西卡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我了,为我做检查的也变成了紫辰那家伙的爱人,那个古板至极严谨认真但是龟毛起来贼烦的男人。

好像是叫耀凌。

真好,紫辰那个人来疯都有爱人,我什么时候找一个啊……

洁西卡就很不错啊……


我因为和紫辰打架而被绷带缠成了个粽子,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拆绷带。

当浑身上下重见光明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地睁开眼睛(被紫辰打青了一只)时,正正对上了他浅灰色的眸子。

他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我激动的无法言语,狠狠地抱紧眼前这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人。

我胡乱顺着他银白色的短发,再捋直他褶皱的白大褂。

着白大褂也真是大,都快到脚踝了也不去换一个。

“你回来了……”

“嗯,抱歉。之前我去出差了,没办法所以才没来看你。”

原来只是去出差了啊,那洁西卡应该……应该没有生气吧。

我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相机,冲着镜头咧嘴笑了笑:“照张照片吧,你不在我还可以留个念想。”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张照片被我设定成了桌面。

他浅灰色的眸子中除了笑意,还流淌着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开始给我带糖,来一次给一颗。有玻璃纸糖,有奶糖,有棒棒糖,有水果糖,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杂碎。我受宠若惊。

同时,我开始耳鸣,失眠,头晕。

甚至比被紫辰狂揍一顿后还要难受。

心脏像是被放进油锅中煎了一遍又一遍,捞出来再大火爆炒。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无法预料的事情即将发生。


洁西卡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莫名其妙地跟着紫辰。

紫辰皱着眉,叼着一根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吞云吐雾,头上三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翘着,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这家伙居然破禁……

洁西卡很突然地塞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他用铅灰色的眸子,翘着一撮呆毛,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什么。

照片的上部很突兀地被剪掉了。

他深黑色的眸子盈满了悲伤。

“抱歉,我骗了你。”

“我要走了。”

“我想,我还是,……着你的。”

他捧着我的脸颊,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

我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像是被洁白的羽毛拂过。

紫辰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着。他将烟尾塞进嘴里,囫囵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走吧。”

“好。”

洁西卡的眼睛,一瞬间化成了空洞,和皮肤一并坍塌着。


我头痛欲裂。


“醒了醒了!弥赛亚大人,患者生命迹象平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吵……

“哈哈哈哈居然醒了,也不枉费我一片苦心啊哈哈哈哈……”

吵死了……

“心电图平稳…情绪稳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洁西卡呢……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

弥赛亚,紫辰,和一个金色头发的稚嫩家伙。


“喂,洁西卡呢?”


弥赛亚疲惫地卸下金丝边框的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他只是你的幻想体。”

“不可能!我还和他合影了我给你看!真是的说的不信是吧我给你……看……”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直到打开屏幕才发现和洁西卡的那张合影——被我设定成了桌面的那张——只剩下我自己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不可能!不、不会的……”

我在枕头底下、床的夹缝与床头柜中的抽屉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片糖果纸。

而那张被剪过上半部分的照片,也变成了我一个人,笑着抬头,在看着什么。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紫辰!是你、带走他的……!”

紫辰笑容丝毫不变:“哈?什么嘛,现在整个科室都知道你的幻想体名叫洁西卡,和我要干嘛我又没吃了他。”

他又在装,我恨恨想着。可我没有证据。这家伙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就和撒谎几万年似的纯熟。

我只好作罢。

“对了对了,洁西卡说他的上司是你……你有没有助手?性格很温柔、长得很漂亮……”

我突然回想起来洁西卡曾说过的话,在震惊,慌乱,不甘,疯癫之前问出口。

弥赛亚略微惊讶地抬起了头:“……有,在K之前,我确实有过一位助手。”

还是一位精神有问题的助手,不过确实很得力。

“名字!名字是不是洁西卡!”

他已经不在了。

弥赛亚噎了噎,还是没说出口。

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怀憧憬地问道。

弥赛亚垂下眼帘,看向了窗外。


“不,他的名字……叫银。”


那天弥赛亚给我看了银的照片,奇怪的是,那张照片只有上半部分,是那个叫做银的少年,弯着腰,低下头来,浅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笑意中流淌着看不懂的情绪,在看着什么。

就像是洁西卡的眼神一般。

我心头一震,试图将我的那张下半部分与这张拼接起来,只可惜明显是我想多了,一个是被精心裁剪过的,另一个则像是匆匆忙忙随手撕下的。


在弥赛亚告诉我我已经可以出院的时候,我选择了当弥赛亚的助理。每天的活儿和K一样多,只有半夜休息才能忙里偷闲在饮品售卖机中选一罐咖啡。

“那个,你好,请问能帮我摁一罐咖啡吗?”


我手中的咖啡应声落地。



END.



(大概就是一个隐晦的轮回吧……之前的戮因银而死然后银找紫辰复活戮然后献祭自己,紫辰给了他们一个再见的时间。后来?后来银经历过轮回又阴差阳错地回到了戮的身边,不管怎么说啊都不要再放手了呢。

银眼睛的颜色暗示着所剩无几的时间。

角色的性格理解的有问题请见谅哈。

戮虽然是一种歇斯底里的人,但是你对他好他就会掏心掏肺地回报,失去理智的病态回报——当一个人极度渴求爱与被爱的时候,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银温柔但是傲骨,选择的事情就不会后悔,真心对待一个人就会真心到底——大千世界中遇到一个想要守护或是被守护的人,就算离去也是一种幸运。

紫辰玩世不恭,但有自己的原则。等价交换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几乎无时无刻不用笑容掩盖着千疮百孔的内心——有时候活太久会腻,死不了会烦。

他们都被视作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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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老雀不高就是因为年纪大了身高是往回缩的……

谢谢听我叨叨这么久顺便放一下凯修的征文(这个曲子真的很难写歌名但是挺好听)


Cp:凯修凯

配乐:○+●-kous


“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的光暗边缘。”


我从诞生起,就知道我所肩负的使命。

不是什么大义,我讨厌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是很简单的,拖进深渊,毁灭掉。

但是当我看到身边那一撮显眼的白色长发的时候,才懵懵懂懂地发现拜奇灵王为师的,似乎不止我一个。我喜欢他眼睛中好似一汪清泉倒映着湛蓝天空的清澈颜色,但本能地拒绝厌恶着他身上光明的气息。

就像只吸血鬼,憧憬,而又害怕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那会灼伤我的。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舔了舔指尖不知道是谁的鲜血。


“眷恋、悲哀、痛苦、相见、软弱、蜷缩、捉迷藏。”


我和他东躲西藏,他追我藏。尽管他是我名义上的兄长,但是我鲜少会听他的话。

已经很久了,我不相信他是抓不到我。他只是念着旧情不愿意面对吧。

毕竟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谁也不是很好受吧?

———玫瑰———爱情———捉迷藏———

我告诉他春天我就会回来,携带着枯萎了一个寒冬的玫瑰与爱回来。

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就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单薄玫瑰——鬼知道是什么比喻,干枯,干瘪,干巴巴。

他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只不过这场游戏改成了他藏我追罢了。


“即使我干枯了也无所谓。

好了吗

好了吗

好了吗。”


END.(大意就是凯撒从厌恶转变为喜欢修罗,修罗不想也无法承认。光与暗是不可以交融叠加的。它们都是胆小鬼,不敢直视自己的感情。它们还在玩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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